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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寫試辦第二題的評閱觀察2

國立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教授/許銘全 撰
本次閱卷所見考生答題常犯之錯誤或書寫問題大致如下,或可供未來考生參考。
首先,是忽略了這是一篇作文題,有些考生乾脆列出「1」、「2」來分析詩文,其下寫上「花開花謝」題目,然後才寫第二部分。事實上出題者用意應該是希望考生融合題幹上的詩文材料,經體會消化後,完成一篇完整的文章。另一種情況是分配不均,有的是詩文分析過長,設想自我為花的部分則匆匆幾句,更常見的是詩文分析短短一段,而設想部分則浮想翩翩,卻未能扣合題幹要求的生命「過程」與「結果」。與之相關的是有些答題只完成一半,也就是只分析了詩文,或只寫設想自己是花朵的部分,這樣的答案其實均未能完整地符合作文題的要求。
第二種常見問題是詩文的體會與解讀有些差謬,尤其是對王維〈辛夷塢〉的體會常看到考生未能正確解讀。例如將「澗戶寂無人」解釋成「家道中落的山澗人家」,或有考生錯解為:「辛夷花四周有同伴陪伴,顯得歡樂一片,山澗中的人因少人拜訪,顯得孤寂。」亦有考生喜以因果關係去理解詮說,於是會看到解讀是「辛夷花因無人欣賞就漸漸凋落」。此外,有考生以為辛夷花之所以無人見賞,正是因為綻放之地不佳,故將解說重點放在「地點之慎選」,諸如此類的解讀,不是誤讀誤解,就是已偏離此詩旨意。至於鹿橋〈幽谷〉解讀上,相對而言錯誤較少,所見錯誤解讀者大致有二種,一種是將枯萎的蓓蕾說成是與眾不同,因為其他花朵盛開,但它只有枯萎的蓓蕾。這顯然未能正確掌握文意;另一種是引申過度,從下決定要果決出發,轉而高談闊論有權力者之果斷與否會造成社會、世界是否動盪。諸如此類的延申發揮,其實已遠離題目要求。
第三種常見問題是離題。例如有的是從花的外表,大談健康的重要;或從「猶豫」出發而去描述自我在愛情中猶豫不決的經驗與後果。另外,亦有見及少數考生不是設想自己是一朵花,而是設想自己是一顆種子。
最後一種常見狀況是答案中沒有清楚寫出〈辛夷塢〉與〈幽谷〉這二篇詩文名稱。題目中雖未清楚要求答題需寫出詩文題名,但既然題幹要求「先分別說明對此二則詩文所體會出的含意」,故而從書寫角度來看,寫出詩文題名其實比較容易使自己的行文脈絡清晰。
上述四種狀況,大抵是本次閱卷所見考生常犯的書寫問題。這次「國寫」第二題,其實大體上是融合過去文意分析、同情體會等題型的一種新嘗試,除了希望能從中見出上述語文能力外,最重要的還是文字表達,故而以作文形式讓考生發揮,考生若能掌握這點,其實應該能有不錯的表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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